奈的抓了抓臉, 觀摩了下祁停的臉色。

她硬著頭皮, 解釋說：“其實不算形容一把屎一把尿，我就是有點感激你。”

她又觀察了下祁停的表情。

簡直沒有波瀾。

溫欽我聲音有點嗆：“你知道, 人對自己感激之情的表達方式, 往往都有點飢不擇食。”

“……”

隨便你。

祁停臉色有點不太好，抬了抬眸，實現落到她的臉上。

他垂了垂眸子, 緩緩移開眼：“你這張嘴怎麼每次都胡言亂語？”

溫欽我嘀咕：“胡言亂語不都正中你下懷了嗎。”

祁停眼眸長了張，原本就狹長的鳳眸瞬間顯示出了少年的一股子凌厲的味道兒，將手上的筆輕輕蓋上。

啪的一聲，不輕不響。

溫欽我卻被蓋的一股兒激靈，雞皮疙瘩從背後上升, 像抖了兩下。

祁停：“你哪隻眼看到正中下懷了？”

溫欽我指了指自己的眼：“兩隻眼睛, 一左一右。”

然後又補充了一句：“我的眼，明亮又閃爍。”

“再說了……”

似乎是回憶起了每次的兩個人相處的經歷, 溫欽我後退了兩下, 撅著嘴：“你臉紅還不是因為我這張嘴。”

祁停：……

祁停扯了扯唇角，沒作聲。

臉色也如常，耳機依舊冷白, 沒什麼反應。

他至少覺得，溫欽我說話的底線又毫無底線了一個階梯。

“這麼有本事。”

祁停沉默了下，微怔後，繼續道：“那今天就不做卷子了。”

溫欽我眼睛一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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