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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和暖雖然一直昏迷著，但她意識真正昏迷的時間，也不過是在荒澤山脈的那一晚而已。

從她模模糊糊的感受到離開荒澤山脈到了研究園之後，她的意識就開始深陷在她曾經的記憶中。

是她最想忘記、卻也最不想忘記的一段時間。

也是她不管往前數、還是往後數，都是她人生中一段灰色的記憶。

模糊間，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療養院，那間她住了五年的單人病房中。

她清楚的記得那天，陽光特別好，她看到了也很高興。而更高興的是，今天有人來看她了。

這是她住進這療養院之後，第一次有人來看她，來的還是她的朋友。

孔顏。

姚和暖看到孔顏坐在她的床邊給她削蘋果吃，又切成小塊一一餵給姚和暖。

孔顏眼中沒有姚和暖討厭的那種可憐她亦或是畏懼她的表情，只是依舊笑的陽光，跟姚和暖說著最近的趣事。

這甚至是讓姚和暖懷疑，自己可能不是在療養院，而是又回到了還在學校的時候。

午休的時候他們兩個湊到一起小聲聊天著，也總是孔顏說著，姚和暖吃著孔顏給她準備的零食。

可是到後來……那眼中的光，怎麼就沒了呢？

儘管是這麼一段姚和暖每次回憶起都心如刀絞的記憶，也讓她深陷其中不願醒來。

起碼那時候，孔顏還活著，如果醒來的話，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……

“她就一直這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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