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，她肯定不會直接問，因為沒有傻子會回答這種問題。

但此時此刻，司機似乎真覺得沈戮被他控制住，已經無力迴天，戰況再也不會出現逆轉。

因此，倒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。

他眼帶趣味的看著沈恬:“我可是魔族啊，真當我這名字是白叫的嗎？沒事兒給人下個心魔，我還是會的。”

沈恬雙眸倏地睜大。

心魔？

身為一個看過玄幻升級小說的現代人類，她對這個詞當然不陌生。

每次男主在升級渡劫之時，為了讓他的劫難與常人不同，作者最長加的一道關卡，便是心魔劫。

由此可以看出，大家普遍預設，自己最大的敵人，還是自己。

沈恬不知道沈戮會看到什麼，但顯然，這個心魔對他來說是有影響的，而且影響還不小。

一時半會兒，未必能掙脫出來。

司機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驚恐，心情頓時更好了。這會兒也沒有潛在威脅了，他便也不像先前那樣急著殺人。

沈恬正暗暗搓著手指，考慮自己今天怎麼才能活。

就見那個司機不僅沒急著殺她，還懶洋洋的靠在車上，擺起譜兒來了。

“嘖，心疼他？”

沈恬握了下拳，沒說話。

她自覺的腦袋瓜沒那麼聰明，就不給人套話的機會了。

司機沒聽到回答，卻依舊不依不饒:“哦，你這個樣子，倒讓我想起了點往事。”

沈恬一愣，沒理他。

便見他胳膊往車前蓋上一撐，用著一張可怖的臉莞爾笑道:“我想到了前世，你死的時候，他好像也挺心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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