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瑟真的願意投誠，他願意留這少年一條性命。

“多謝陛下。”

蕭瑟還是那樣無悲無喜，身為聖子，他從小就被要求無慾無求，仿如一尊木偶一般。

“陛下，獻上寶物之前，還請讓蕭瑟為您跳一支舞，這是規矩。”

大帝覺得神殿的這些規矩全都是狗屁，他其實並不想遵守，但這個少年的舞蹈，他還是想看的。這樣清冷的少年，跳起舞來會有何種風情，他倒是想看一下。

“允了。”

大帝不知道的是，少年要跳的舞蹈，是一隻古老的詛咒之舞，也是……他人生中的最後一舞。

蕭瑟抬手，從長袍中露出一截手臂，上面描繪著一些他看不懂的圖案。只見少年那修長纖細的五指，緩緩張開，然後彎成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形狀，雖然看不懂，但也足夠讓人嘖嘖稱奇，原來人的手，是可以這麼靈柔軟活的。

僅僅是一個開場的動作，大帝的視線，就無法從蕭瑟的身上離開了。

蕭瑟起舞，在夜色下，他光著腳，蓮步輕移，腰肢扭轉，緩緩舒展開自己的身姿，翩然起舞。

蕭瑟的動作輕柔，卻有無比靈活，明明是在跳舞，卻又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。

銀色的長髮也彷彿是隨著他的舞姿在跳動了，他的每一個動作，都是美到極致，卻又讓人覺得飄忽不定。那纖細的身體，彷彿柔軟得沒有骨頭一般，可以隨意扭轉出任何姿勢。

大帝的眼神一直在蕭瑟的身上，而但蕭瑟的眼神不經意對上的時候，他竟然發現這個少年在笑。這是大帝第一次看到少年的笑容，四目相對的時候，那雙清涼的眸子，彷彿有著勾魂攝魄的力量，讓大帝一瞬間失了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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