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都不說，先吃飯解決民生問題。

明韶其實想喝酒，但他想到自己喝醉的樣子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
結果半夜的時候他突然驚醒，趴在洗手檯上吐了個天昏地暗。

沈秋也被這動靜弄醒，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，只是下意識的接水拍背安撫抽搐不止的明韶。他並不明確這是什麼，可明韶卻清楚的聽見一聲驚雷炸響在頭頂。

他終究是失敗了。

第十六章，月移花影過牆來

沈秋把水杯遞給明韶，轉身去找黃連素，然而還沒出門，就聽到明韶將杯子扔在了地上。

他轉過身去，就看到明韶低著頭，頹然坐在衛生間冰涼的瓷磚上，喘息粗重，緊緊抓著一片碎玻璃，血從他指縫湧出來。

沈秋有一瞬間感到嚴重的眩暈，他扶著牆屏住呼吸極力克服自己的小毛病。明韶已經很顯然出了些問題，他不管怎麼說總得處理。

要從他手心拿出碎玻璃片很容易，倒是包紮費了一番力氣，沈秋摸到明韶手心一掬黏膩半凝固的血液，感覺就不太好了。他有些暈血的症狀，不是天生的，而是心因性，因此平時做飯也不覺得怎麼樣，但看到人血就會感覺不太好。明韶似乎不對勁，緊緊抓著他的手，人卻沒什麼反應。沈秋也顧不上自己，給他清理了傷口，強打精神挑出裡面的玻璃渣子，然後草草包紮了傷口。

明韶像是不知道疼一樣，讓坐下就乖乖坐在了床上，沈秋這才蹣跚著去洗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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