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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2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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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天已微明。晨光透入屋內。

教授的書房朝南而向,在整個院子的最南端,外面就是一條約三尺寬的甬道,地面為水泥,盡頭就是院牆。窗是兩扇,約1米高,0.5米寬。窗關著,但沒有從裡插死。教授的書桌朝西靠牆,如果坐在書桌前,就是側身對著視窗。教授的椅子是轉式皮椅,向左轉就正對窗子,而此時的現場正是教授對著窗子,看來兇手是透過窗子作案的。蕭邦待攝影師拍完細節,向一位丨警丨察要了一雙塑膠手套戴上,才走到教授近前。教授胸口上插著的刀子,刀柄黑色,極短,不足成人的手滿滿一握;刀峰至柄處全部進入身體,看樣子扎入力道迅猛,足以穿透心臟。

蕭邦迅速掃了一眼整個書房。書房約40平方米,除門、窗和桌椅所佔的空間外,靠牆部分全部是約兩米高的書架,地面是有些老舊的木質地板,靠近書桌的地方只有一把小木椅,看樣子並無移動跡象。書架分四組,同高不同層:二層的放置了瓷器和老式鐘擺等器具,其餘全都是書,線裝古籍約佔三分之一。然而整個現場看來,書架沒有被移動或觸碰的跡象。蕭邦便將目光重點鎖定在書桌上。

書桌是老式的朱漆木桌,桌面已有些斑駁,其上置一硯臺,一筆架,一付眼鏡,一把放大鏡。筆架上架著一支筆管黝黑的狼毫,硯臺裡仍有墨,不過已很淺,顯然教授是在上半夜倒了墨汁,現已快乾了。桌上最醒目的就是一張淡黃色的宣紙了。其上是教授筆力遒勁的繁體楷書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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