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八就算大人了嗎？”我看他一眼。“就你那樣子，瘦得跟馬鞭似的，還大人？”

邊瑪脹紅著臉，嚅嚅著半天，說了一句“你胡說。”便再沒了語言。

“我胡說？”我故意上下打量著他，敝著嘴說：“你胳膊還沒小牛犢的腿粗，你腰還沒小羊羔的腰壯，可憐的孩子啊，是不是我們家虐待你了啊？長這麼可憐！”

“你你你……”邊瑪看著我，臉紅脖子粗的說不出話來。

“魔女！”我哈哈笑了起來。“你不會換個新鮮的詞啊，我都聽膩了。比如罵我妖怪啥的？”

邊瑪的臉脹成了紫色，看著我真翻白眼，半天，還是冒出那兩字：“魔女！”

……

嘉措看著我們逗嘴，哈哈大笑。在灶邊忙碌的邊瑪也不時轉回頭來看我們。

午飯是小青椒炒牛肉，乾肉悶奶渣，簡簡單單的一頓飯食，對我們來說卻是難得的溫馨，哥三個還喝了點啤酒。

午飯後，他們三個無事，玩起了“巴惹秀”，這是一種傳統的扔色子比大小的遊戲，贏了的獎勵一杯酒。看他們三個坐在地上的墊子上，把色子盒打得震天響，贏了的得意地喝上一杯，再把輸的那人臭貶一頓，我也挺高興的，給他們倒酒，再雙手奉上。

滿室暖暖的陽光，幾個快樂的男人，一個賢淑的女人，這就是我想像中家的樣子。

看了一陣，有些瞌睡，便在旁邊的沙發上眯了一會，夢見有個小娃娃在叫自己媽媽。嘴角帶笑的醒來，發現身上蓋著毯子，三個男人坐在一邊在看無聲電視，而太陽已經斜到了窗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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