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子對我說招妓時我徹底暈菜了，儘管在我駐唱的時候見識過各類人等，但在更早的90年代初，能經常到酒吧消費的畢竟那只是非常小的生活圈子。我開玩笑說你不能叫招妓，應該叫招妓男，那個年代還不流行鴨子，在我的詞彙中還沒有鴨子這個詞。葉子大笑，說你開什麼玩笑，我不找男人，是找女人。

我徹徹底底暈菜了。

上世紀90年代中期，中國大地流行起一種文化，桑拿。幾塊大石頭，加點水，出來了蒸氣，人在裡面一出汗，高溫讓你上不來氣，舒服，受罪，反正是蒸一下就有了快感。於是各地桑拿如水後春筍，大大小小就安插在城市的各個角落，大眾浴池與單位澡堂開始退化。而在大大小小的桑拿裡，各式按摩便開始讓人眼花繚亂，而泰式、港式應該是最早流行的按摩，那時還沒有韓式、日式什麼事。

中國的色情行業是分兩條路徑的，一條走了歌舞廳這樣的鶯歌燕舞路線，一條走了桑拿洗浴這樣的地下暗流路線。而時間基本上是從90年代中期開始起步的。進入到新世紀開始了大眾化與專業化。當然量販的出現與綠色洗浴的出現讓人們看到這個環境下還有不含

當然這些不是葉子當年告訴我的，而是這十多年自己對這個社會的重新認識。葉子神秘的對我說，她找到了一個洗浴的地方，那裡有一種按摩，挺好的。當年的我對按摩的概念只是醫院裡那張到處是穴位的人體圖，那些穿著白大褂的大夫。而葉子神秘的招妓就是按摩。當時我大失所望，在酒精的刺激下我放大了對她招妓說法的嘲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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