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3）

陳信之大笑，說：“長青啊，你還是夠精明呢，你是怕落實在口頭上和會議上吧？放心吧，這事一準納入今年各相關單位的目標責任制，年底要檢數的，他們不敢馬虎。”

文化體制改革領導小組成立後，工作也就走向了正軌，東方長青把工作的第一步放在修建南方大劇院上面，一方面，由發改局向省、中央有關部門申報專案，爭取中央和省專案資金的支援，另一方面，對芙蓉區電影院的五十餘畝土地進行重新測量，安置搬遷的電影院職工。按照常委會會議紀要，市裡對大劇院建設減免建設費用。

兩個月後，白雪正式就任電影公司的經理一職，莫開明被調到了文物所去當了黨支部書記，文物所是個好單位，事情不多，待遇也不差，算是個安慰了。白雪就任電影公司經理的事，倒是出了一些人的意外，張忠民就是一個，張忠民一直矇在鼓裡，以為電影公司經理非他莫屬，也曾提著禮物去了好幾趟東方長青的家。東方長青採取的策略，大禮不收，小禮收下，鈔票不收，菸酒收一，對張忠民明裡暗裡的請示，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不同意，只是好言勸慰。直到開會宣佈了白雪的任命，張忠民才得到訊息。當天晚上，張忠民再一次來到東方長青家裡，這一次，手上什麼都沒有拿。東方長青很熱情地接待了他。

張忠民悶坐了很久，才說：“東方局長，這個結果是我不能接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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