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——怎麼說呢，我其實對新聞並不是很感興趣，我一直想做學問。我在中學時就想考歷史系，可我父親讓我去學新聞，幹他的老本行。所以，我其實做新聞是被父親逼的，而我真正喜歡的是歷史專業。"

我此時滿口謊言，為了博得老先生的好感，讓他認為我是一個為了崇高理想而來這裡的道德高尚的莘莘學子，我把自己來這裡的尋愛目的掩藏得嚴嚴實實，毫不外露。

正說話，陳芳端著茶杯過來了。她先給鍾慧面前放了一杯，然後把另一杯放在我面前。在那一刻，她抬頭用怪異且意味深長的眼神瞄了我一眼。我衝她微微一笑，在對視的那一刻，我把我想傳遞的資訊也傳遞過去了。我明確地告訴了她，我來不是湊巧，而是有另外的企圖。

陳芳倒了水後並沒有立刻離開，她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，手裡拿了本雜誌在翻。而她坐的位置正好在我的對面。這個位置真是很特別，那正好是我們面對面，而鍾慧和陳老先生卻看不到她的表情的位置。她僅僅翻動了幾頁書就停止了對雜誌的專注。她抬起了頭，用一種挑戰似的微笑盯著我，那目光中含有那次在馬路邊被她捉弄後她顯露出的表情。她輕微把眼睛眯著，死死地盯著我，兩道目光像兩把刀子，好像要把我刺穿似的。

"你想幹嗎？"這是我從她目光中看到的第一層含義，"你真是無孔不入。"這是她第二層含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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