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不通風的牆，女人多的地方閒話也特別多。兩人的愛昧關係很快傳開，張麗的男朋友應副科長也知道了。他想來想去不現實也不可能，卻不敢當面問張麗，只是偷偷地觀測和跟蹤。一星期後，證實了張麗和王輝確有愛昧關係時，氣得肺也要炸裂了。於時就千方百計地阻止，約了幾次張麗，她都用充足的理由婉言拒絕了。人家連話都不願同你講，要想阻止無從談起。無奈之下他只好找萬輝。面對面的兩個都是身材高大的小夥子，不同的是一警一囚。

“如果你願意遠離張麗，還有三年多的刑期我設法幫你減去。”小應丈著獄政科掌握犯人生殺大權先給萬輝一個暗示，言下之意是：如果不聽話有的苦頭吃了。

“一個階下之囚向人民政府靠龍都來不及，哪有遠而避之的道理。”萬輝對獄政科領導的淫威一點都沒有懼怕感。

“這樣發展下去對你的改造前途沒好處。”小應帶有威嚇的口氣直逼王輝。

“我的改造前途掌握在自己手上，誰也不能左右。”

“你想想，調來之前經常打架鬥毆，來到這裡搞了這麼多名堂，這是在改造嗎！”

“勞改隊不算改造，哪裡算改造？”

雙方的嗓門都有點大，氣氛開始緊張。

小應在萬輝面前，仰仗著這身制服，和不大不小的狗屁官，抱著居高臨下的神態。但是他這張貌視威嚴的外皮裹住的內在卻是一包草，儘管心知肚明，卻還裝得很嚴肅。想以此來掩蓋不善言詞、思路不清的先天缺陷。越裝越顯得不自然，思路和他的表情一樣，更加僵硬，提的問題也幼稚、生硬。他根本不知道萬輝吃軟不怕硬的脾氣，你僵硬的語氣提問，他回答也是冷漠的語詞。而且巧妙得無可挑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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