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萱恨她。這可以從子萱的簡訊裡清晰感受到。

想到這裡，沈陌塵的心又被狠狠地刺痛。

在對她們之間的未來、對她們的情感可以如何持續應該如何持續這件事情上，她們有著太不相同的想法和期望。

她不過，是比子萱更為現實、更認得清時務，她更知道未來的艱辛和前路的渺茫——兩個女孩子的愛——在現實之中可以以什麼為支撐為依靠？可以怎麼走得下去走得長久？

沈陌塵沒有絲毫的把握和信心。

子萱說她殘忍，是，也許是因為她非常悲觀也非常清楚現實會是何等的殘酷吧？

她不過是，無論怎樣，也不想失去子萱這樣一個朋友。哪怕，哪怕不能做戀人，她也不想失去子萱這樣一個朋友。

這是不是就是她的自私？

可是，子萱不要。

子萱的世界單純明澈，非此即彼，非黑即白，子萱不喜歡汙濁的雜色。

子萱也不是一個願意委曲求全的人。

陌塵長嘆。

無可奈何。

考完試的子萱在那個寒假沒有回家。

沈陌塵是從餘佳那裡知道子萱不回家過春節的，“她好像約了同學一起去黃山看日出”，餘佳說，“真是浪漫呵。”

陌塵聽得有點心驚。

去黃山看日出，這是她和子萱曾經的戲言也是曾經的計劃。

“如果能夠在高山之巔或是在大海之濱一起迎接新年，迎來新年的第一個日出，那該是多麼浪漫多麼激動人心呵？”陌塵記得自己曾經這樣對子萱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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