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，看熱鬧的人才一個個地走了。過了半個多小時，一個小老頭模樣的農民伏在腳踏車上一磕一磕地路上騎進來，老遠就跳下車，小跑步到場院上，頓了腳踏車，走進門小聲說：“你們是培訓學校的？哦，對，這是茅校長，我上午在學校裡看到過你。你們這麼快就來了？”他綻開乾燥多皺地猴臉，看著小妮和葉科長。

小妮給他介紹說：“這是我們興隆集團培訓處的葉處長，還有茅校長，今天親自來，瞭解一下馬薇薇的情況。”

馬薇薇爸一邊給茅校長香菸，一邊顫著嘴激動地說：“這，這學校裡，怎麼還有這種禽不如的老師，啊？這才多大的孩子？他就這樣糟蹋她們！”

茅校長連忙掏出中華煙，回敬他說：“馬薇薇爸，你坐下來，不要激動，慢慢說，啊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

馬薇薇爸地酒糟鼻子脹得通紅，抖著手說：“以前我們一點也沒覺，只覺得這孩子越來越內向了。平時，我們不太知道她的情況。可是以前，每次從學校裡回來，總是有說有笑的，很活潑。到了去年下半學期，就不同了。有時回來，她一點聲息也沒有，總是低著頭，象犯了什麼錯誤似地。還一直躲在自己的房裡，不肯輕易出來見人。我們以為她成績不好，羞於見人，就開導她說，你心思要放寬點，學校能不能安排工作，等學習結束以後再說。可話是這樣說，我們心裡卻也很替她著急啊。你們說，一個農村裡地女孩子，找不到好的工作，還有什麼前途？那就要象我們一樣，一生都要啃老土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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