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後立刻走了過來，垂著頭等候陸行吩咐。

陸行沒說話，反而看了林湛一眼。

林湛鬆開扶著輪椅的手，往前走了好幾步，心裡有些氣，自己這麼辛苦地照顧他，說什麼話還要避開她，良心都被狗吃了。想著想著，她蹲在了地上，有一下每一下地拔著地上枯黃的草。

後面不知道說了什麼，肖銳離開時臉上有幾分笑意，林湛這才站起來回到了陸行身邊，低頭瞥了他一眼。

“你可以住你自己的房子去，這樣說話也不用怕我聽到了。”

陸行笑了笑，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張溼巾，遞給她，眼裡暈染著陽光，柔軟得一塌糊塗。

“擦擦手。”

林湛接過去，三兩下把沾了泥漬的手擦乾淨，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，肖銳和另外幾個人抬著一件蒙著黑布的東西往這邊走。

“老闆，就放這裡嗎？”肖銳問道。

“嗯。”

幾個人動作小心地把東西放到了草地上，林湛剛覺得有些熟悉，肖銳掀開上最上面一層的黑布，閃閃的金光讓林湛不自覺眯起了眼睛。

“林小姐，老闆把鋼琴保管得很好，都過去這麼久，你看上面還是一點灰都沒有。”

陸行的手按著輪椅微微用力，抬頭看著她笑了笑：“試試。”

林湛摸了摸白色的琴鍵，蹙眉：“你怎麼知道有這架琴？”

“嚴科說的，”他不緊不慢地回答，消去了她大半的疑惑。

肖銳搬出來琴凳之後默默離開，隔著大門的鐵柵欄看過去，女孩坐在琴凳上，纖細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按在琴鍵上，一串串悅耳的音符飄散在空氣中。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沉默寡言，好似動也沒動，可眼裡流轉的笑意騙不了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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