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婆婆，我這樣做，對嗎？”他的聲音像是想討到糖的孩子。

“按你想得去做，不會錯的……”聲音蒼老而又緩慢。

鄭晴把自制的輪椅推到床前，發現張良已醒，躺在床上兀自地想著什麼？

想他……的腿，還是她……的過失？

“張良……”鄭晴打斷他的思緒卻欲言又止。

“我還是喜歡你叫我‘子房’。”

是的，她唯一叫過他的名字就只有‘子房。’

他眼眸的顏色深得看不到底，她懂，這種目光是極度絕望後逞強，自掃門前雪般無事哄騙的目光，他撐起了身子，卻沒有對不能動彈的腿而疑惑。

鄭晴的心中閃過一抹痠痛，他那麼驕傲的人，變成小孩都沒有怎麼想，這畢竟還是他自己，是完整的，但是，他現在已經……

她上前，把張良抱在懷中，軟軟的，帶著一點墨的清香，這種在他身上一直存在著的味道，“子房，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……”

她的聲音極輕，輕到可以一下子被風吹散，輕到傳入他的耳後煙消雲散。

“好。”他答道。

她想：她沒有什麼可以捨棄的了，除了眼前的他。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TBC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日期：2011-8-27 16:55

第一百二十一章

[與君初相識，猶如故人歸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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