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威廉說話了：“所以人啊，不是你自己行不行，而是把你放在什麼地方。我給你講個故事。有兩隻小狼，一隻叫兇兇，一隻叫柔柔，都是狼王的兒子。人類來圍捕，狼王死了，兇兇跑了，柔柔被帶走。之後兇兇縱橫在草原上，成為新的狼王。柔柔被一家人當做寵物養著。這樣一過就是好幾年，柔柔畢竟流著狼王的血，野性難馴，有一天柔柔逃走了，跑回草原，遇到了兇兇。柔柔知道兇兇是新狼王了，心裡不服，都是老狼王的兒子，憑什麼就你當新狼王，兩兄弟爭了起來，準備一決雌雄。柔柔被人類養著，食物充足，體格健壯，但它沒有兇兇那種身經百戰的經驗和力量，幾下就被咬死了。”

風獨行很快明白了威廉的意思，沒有說話，沉思著。

車裡一陣沉悶。

2011-08-19 20:45:11

耐德決定開啟局面：“威廉講的這個故事很好。人什麼都不怕，就怕荒廢。我剛從朗斯實驗室出來，到了一個製藥公司，我操，沒事開會，職場政治。在那的三個月，一個實驗沒做成，肚子裡卻裝滿了火藥。一氣之下我離開了，現在我都慶幸，如果在那裡耗下去，我早就廢了，更別說什麼諾貝爾獎了。獨行兄出來是最英明的選擇，你陷得還不深，如果再呆下去，你就完全適應了那種環境，喝著咖啡或茶，看著報紙，玩著心計，整著人，那就不是研究藥物，而是研究人了。等成了習慣，你想出來都沒法混，腦子死了，激情沒了，什麼都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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