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-08-03 00:01:53

670.

陌生男人繼續道：“短短的時間裡，你們就由情侶變成了路人。窮盡自己所有的詞彙去詆譭對方，你們覺得在我大伯遺體前大吵大鬧有意思嗎？我算聽出來了，兩個都有錯。沒有哪個身上乾淨，既然都不對，由何必指責對方。”

陌生男人嘆了一口氣道：“大伯雖然去了，但他身前從沒有買怨過誰。對傷害過他的人，他也就一笑而過。我講一個屬於他的故事吧。文化大**那會，記得某天，村裡的大會堂上有個跪著的老頭，頭上帶著報紙做的高高的帽子，上面寫著走資派。老頭低著腦袋，一副可憐的模樣。”

“在領導的鼓動下，全村人都圍著他罵吐口水丟石塊，就大伯一直蹲在角落裡默不作聲，自顧自的吸水煙。有個紅衛兵跑過去問他為什麼不去參加群眾運動，是不是同情走資派，是不是想站到人民的對立面。大伯繼續默不作聲，抽自己的水煙。”

“後來我們才知道，臺上那個老頭解放前是私塾先生，教過大伯幾天三字經。私塾先生愛喝酒，教育起學生來十分嚴厲。平日裡口無遮攔，在村裡得罪過不少的人。在那個動亂的年代，他愛評論國事，張口閉口的之乎者也，批評起國家領導人來就像是說自家的學生一樣，被打成走資派的倒黴遭遇也算是眾多口無遮攔知識分子的一個縮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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