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死心，過了一會，我第三次握住了妹妹的手，她轉過臉瞅了我一眼，流露出一絲責怪和幾許無可奈何，不過始終沒有開口拒絕我。這一次，妹妹的小手在我的手心停留了更久一點，我一寸一寸地數著妹妹的掌心手背撫摸著她手指的每一節，那種奇妙難以言表。

我一直認為，戀人之間最美好的觸控方式就是親吻、擁抱和牽手，而非做愛。我和妹妹到這一刻，算不算愛過？

我們都不說話，章世也一心開著車子，只是問了一下：“鄧，我們到底在哪停車找地方住？”我根本沒心思搭理他，說：“隨便，你看著辦，開到哪算哪。”他說：“那我們就開到縣城去了？”我說：“好。”

到最後，我們並沒有順利到達縣城，距縣城還有十公里的地方，遇見修路，設定了一個路障，讓我們繞道，黑夜之中，我們把道給繞錯了，等我們意識到要再返回正道的時候，已經偏離了很遠。改了一天的試卷，章實在是困了，不像上次平安夜有點假裝的味道。他說：“不走了，黑咕隆咚的，方向都沒了。就車上睡一下。”也真難為章了，我們三個坐車的倒是躺得舒服。

妹妹和徒弟見我們停了下來，只是迷迷糊糊地問了聲到哪了，怎麼不走了。章說明了一下，她們就不再吱聲，繼續睡覺。

我們停在了一家民宅旁的一塊空地上，偶爾有一輛夜間施工的大車從我們車旁駛過。他們不會想到他們經過的這輛小車裡睡著四個瘋狂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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